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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银行也要分国家的，当一个国家的宏观结构过度不健康的时候，他们大部分的银行都不能独善其身。投资银行必须分辨本国的金融体系是否健康。相比日本，当年老巴投资的富国银行就是另外一个故事。

我们引用巴菲特的一段话，用在这里也很合适：“对于很多银行来说，犯错误是不可避免的。大部分管理层会因为“制度性约束（i nstitutional imperative）”，不由自主的模仿竞争对手。哪怕对手的做法特别傻，管理层都会照搬到本公司。在管理层的瞎指挥下，公司职员像旅鼠一样盲目跟随，而现在一些银行面临和旅鼠一样的命运。（旅鼠喜欢从众跟随，面对大河大湖时就容易集体投河自杀。）”

当所有人都觉得资产没风险时，盲目跟从的恶果就是日本那次银行系统崩溃。日本银行自危机后盈利能力一直较弱，危机时单年亏损经常多过于之前赚的，估值持续低迷，0.5倍PB是常有的事。

而老巴投资富国银行时，和日本那年的金融危机押着相同的韵脚却产生了不同的结果。

1990年附近，加州也碰到房产危机，经过几年20-30%幅度的小幅上涨后供给过量，富国银行作为加州最大房地产贷款机构受影响不小，因为当时美国人房产首付比例只有3-5%，房价跌幅足以抹平购房者本金，银行资产质量受损。老巴判断，假若该银行所有的480亿借款中有10%在1991年发生问题，且估计其中有30%的本金将收不回来，必须全部转为损失（包含收不回来的利息），则在这种情况下，这家银行还是可以损益两平。老巴能接受头一年不赚钱，而之后每年大概能赚20%。实际上老巴推测的一般情况还是乐观了，富国银行的实际情况是符合老巴后面那个悲观推演的——富国银行当年基本没有盈利。

连老巴这样的最优秀资本家都不能完全估计银行的资产质量，投资银行的复杂性就显而易见了。

但投资银行却有另外一个合理的角度，那就是买好银行，我们假设平常人不太了解银行的资产质量，但业内的人大概率能了解一二，当市场给银行定价PB很低的时候，傻子都知道这家银行里面的资产铁定有毒。我们看老巴买富国银行出危机那会，估值都仍然有5倍PE和接近1倍的PB，而更多的时候老巴都是超过1倍PB买银行的。所以看着一堆银行股买PB和PE最低的，大概率是典型的银行投资菜鸟行为。

从老巴的出手时机我们也能看出，老巴只买合理估值的好银行，当然这个金融系统也必须健康。老巴也指出过银行避免不了系统性风险：“银行要运营来自别人的巨额资金，一旦经济出现严重的情形，一些资产负债表强大、状态良好的的银行也会出现问题。”

所有投资银行必须考虑宏观金融体系是否健康，当然，从微观的角度，找到那家能看穿各种泡沫并拒绝从众的宝藏银行也是可以的。

制定靠谱规则的优秀管理层是好银行的必要条件

银行资产负债表太复杂了，随便腾挪一下就能虚构利润，包括巴菲特，老巴投资银行业经常出现失败案例，比如在金融危机期间投资了两家爱尔兰银行，看起来很便宜，结果却血本无归。连老巴都经常翻车，何况他人。

但我们知道好的管理层制定了好的规则，其贷款审核一定很严，贷款质量一定也不错，同时给客户提供的服务肯定也很好，以此带来更低成本的负债。

我们看老巴投资银行股，肯定要夸一夸管理层。老巴在投资在富国银行期间大夸Carl Reichardt与PaulHazen银行界最好的经理人，经营理念相同，都很注重成本控制。老巴一向认为好的银行家很少，找到一个靠谱就别放过，因为好的银行家通过20倍杠杆可以放大他制定规则的优秀。

芒格对此也非常认可，但表示银行生意不稳暗示只有有利条件多的时候才应该买入银行。

芒格：“每个明智的投资者都会担心银行，因为在银行业管理层天然地要面对做傻事的诱惑。银行的管理层如果想虚增利润，有的是办法。把未来的利润挪到现在，简直轻而易举，虽然这会损害公司长远的发展。就像沃伦说过：“银行业的问题在于，银行很多，好的银行家很少。”所以说，真要投资银行的话，只能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买入。因为随着时间推移，银行的生意将被严重的愚蠢侵蚀。”

想来巴菲特后来大幅减持富国银行直至清仓也跟管理层不再优秀有关。

富国银行作为美国的零售之王，业务以“交叉销售”而闻名，但业务人员慢慢演变为在未经客户同意的情况下，便为客户创建了假的储蓄和信用 卡账户，不少客户在收取意外费用后这事露馅了。

巴菲特公开批评富国银行管理层在知晓员工虚设账户的情况下未予以阻止，导致丑闻发生，并且富国银行给员工的自主权过高。

出现这个事情后老巴开始持续减持，22年1季度富国银行被清仓了，在一次采访中巴菲特就曾表示，富国银行有一个“愚蠢的”激励系统，而且在纠正问题上行动迟缓。

我们回顾老巴投资银行股，除了长期持有好银行，投资其他银行股都是永不逆风。（富国08年利润依然为正，而其他基本都是负的）老巴09年抄底银行股的时候都是等雷爆了，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去救那些风险已经大量出清的银行，而不是危机中就进去。这几年老巴的银行仓位大量减少，最近的披露显示又减了不少。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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